周三，旧金山联储主席戴利承认了一个事实，让很多人大惊：美联储知道存在资产泡沫，而且泡沫还在继续吹大，这让极少数持有股票的人变成超级富豪，但问题在于，现在经济极其依赖美联储的流动性措施，一旦美联储扬言要戳破这个约90万亿美元的流动性泡沫，可能会导致经济灾难，让数百万人失业。戴利说：

“我不愿意牺牲几百万个工作岗位。”

也是在周三，美联储负责监管事务的副主席夸尔斯做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表态：美国国债市场过于庞大，为了维持其正常运转，美联储可能不得不继续插手。

他说的也没错，美联储过去十年一直试图通过降低利率来刺激通货膨胀，并且通过零利率手段和量化宽松政策来操纵债券收益率，只不过，事实却是美国经历了通缩。

美联储现在才意识到，如果它松手，一切都会崩溃，债券收益率将会飙升，类似情形曾出现在去年9月，在美联储缺席的情况下，回购利率一度触及10%。

简而言之，所谓自由市场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依赖美联储，交易才能进行；而美联储随时可以心血来潮就撤资，使数万亿美元的资产瞬间崩盘。

在一场谈及未来央行发展的线上对话中，夸尔斯表示：

“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就是债市现在的规模比十年前、甚至几年前都大得多，庞大的规模已经超出私人投资抵御市场压力和风险的能力了。”

夸尔斯认为，私人投资是否能同样快速增长以应对问题，还要打个问号，或者说，美联储需要满足一些不确定的需求，不是通过支持国债发行的方式，而是通过支持国债市场发挥作用，即美联储在一段时间内需要充当买家的角色。

实际上，美联储也在“支持国债发行”，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美联储正在把财政部出售的每一美元债务货币化，以防止整个美国经济崩溃。

换句话说，美联储没办法放手不去操纵债券市场，通过风险溢价，债券市场会对其他所有市场产生决定性影响，包括股票、大宗商品、外汇等等。美联储现在已经成为市场不可替代的永久支柱了。

考虑到美联储任何决定性的言论都可能会导致市场混乱，夸尔斯很快又补充道：

“我不是说大局已定，但我认为这个问题值得探讨。”

不过就算美联储只是这么一提，我们也已经知道有这个可能：只要美联储继续印钞、继续插手，股票和债券就永远不会崩盘；而一旦美联储放手，市场震荡将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