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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于当地时间周三下调政策利率,开启了市场期待已久的降息周期。部分投资者预计这轮宽松将持续至2026年,最终将利率降至3%左右。美国民众可能期盼降息能为购房者、政府及各类企业家庭借款人带来长期利率下降,但遗憾的是,这种期待很可能落空。
回顾近期历史颇具启示意义:当美联储在2024年类似情形下启动降息时,10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竟大幅攀升。其原因涉及多重因素——包括石油市场动态、以及特朗普减税和关税等经济提案提升其选举胜算等。同时有评论认为,当时收益率上升是因为美联储误判降息时机,可能引发新一轮通胀压力。
无论对当时市场行为作何解释,这段历史都鲜明揭示了一个事实:美联储对美国国债收益率曲线的长端影响有限。债券市场自有其运行逻辑。
当前形势与当年不乏相似之处。如今与2024年一样,美联储面临通胀与就业市场的双向风险。虽然失业率总体处于低位,但不良趋势已现端倪;而顽固的通胀数据更成为决策者的心头刺——事实上当前通胀前景较去年九月更趋恶化。
根据美联储最新经济预测概要,决策层核心人士现在预计,最受关注的核心个人消费支出平减指数今年将上涨3.1%,2026年仍达2.6%,这明显高于2024年降息时政策制定者的预期。
决策者自身对当前双向风险有着清醒认知。在周三随利率决议发布的季度预测中,19位政策制定者中15人认为失业率预测风险偏向上行,12人对核心PCE通胀持相同判断。这或许意味着降息决定反映的是对美联储“双重使命”(物价稳定与最大就业)双双承压的预判,只是对就业风险的担忧最终压过了对通胀的顾虑。但这种风险组合隐隐透出“轻度滞胀”的气息,很难想象债券在这种环境中能大幅走强。
最后,债券市场还须应对持续的政治噪音干扰——这种影响在2024年大选期间就已存在,但远不及当前程度。最近数月,特朗普利用其平台大肆鼓吹将利率降至1%左右,这种被经济学家和市场参与者普遍视为极不明智的主张。他持续攻击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将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斯蒂芬·米兰(Stephen Miran)安插进利率决策委员会,并试图驱逐理事丽莎·库克(Lisa Cook)以扩大影响力。
无论特朗普的图谋能否得逞,这些行动都已损害美联储作为独立、非政治性技术机构服务美国人民的公众形象——仅此一点就可能为通胀升温创造更适宜的环境。
最终结论是:未来几个月的长期债券收益率和抵押贷款利率很可能触及阶段性低点。特朗普或许能如愿获得更多降息,但在当前政治经济背景下,真正关乎民众福祉的基准借贷成本恐怕难以实质性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