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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黄金今年迎来历史性牛市，银行与交易商正争相扩张贵金属交易部门及物流能力——这一曾经沉寂的黄金交易与金库行业，如今突然成为金融业最赚钱的领域之一。

数据分析公司Crisil Coalition Greenwich的数据显示，受益于黄金与白银的强劲涨势，顶级银行贵金属交易部门今年前九个月的收入较2024年同期飙升50%。

“今年有一大笔钱可赚，所有人都在积极布局，”Crisil研究经理卡勒姆·明斯（Callum Minns）表示。他补充称，贵金属正成为顶级银行“整体市场业务中占比更高的部分”。

Crisil的数据显示，今年1月至9月，12家顶级银行的贵金属交易收入约为14亿美元，这使得2025年有望成为黄金交易有记录以来第二好的年份，仅次于2020年。

市场参与者透露，即便是此前关闭贵金属交易部门的银行，如今也重新涉足该领域——法国兴业银行（Société Générale）、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和三井物产（Mitsui）今年均在扩充贵金属团队。法国兴业银行和摩根士丹利拒绝置评；三井物产未回应置评请求。

这一趋势也引发了银行业外的竞争加剧，非银行机构争相扩大在这一扩张市场中的份额。瑞士精炼厂MKS Pamp、金融平台StoneX以及伦敦经纪商Marex今年均加强了黄金交易业务。

StoneX金属业务主管迈克尔·斯金纳（Michael Skinner）表示，市场正经历“民主化进程”，并认为参与者数量的增加将有利于市场发展。

StoneX原本就拥有庞大的实物黄金交易业务，今年该公司在纽约开设了纽约商品交易所（Comex）认证金库，并正在扩建去年收购的英国黄金精炼厂。

在纽约，经Comex认证的特定金库可存放用于交割Comex期货合约的金属。伦敦作为全球最大的实物黄金交易中心，每年清算的黄金价值超过35万亿美元，为伦敦黄金市场成员提供清算服务的银行必须拥有自己的金库。目前，伦敦黄金市场仅有四家清算会员。

拥有金库曾经被视为枯燥乏味且利润微薄的业务，巴克莱银行（Barclays）和加拿大丰业银行（Scotiabank）等多家银行近年来都出售了旗下金库。如今，这项业务再度流行起来。

“大多数银行要么正在探索，要么已经探索过金库业务，”科睿思的明斯表示，“如果能进入金库认证名单，就能获得比其他机构更多的收入。虽然回报率不高，但业务增长势头良好。”

市场参与者透露，花旗集团（Citigroup）目前也在考虑开设金库。花旗集团拒绝置评。

2021年收购加拿大丰业银行纽约金库的MKS Pamp首席执行官詹姆斯·埃米特（James Emmett）表示，拥有金库可以开展托管业务，从而获得年金式的稳定收入。

MKS Pamp原本就拥有交易部门（前身为MKS）以及大型瑞士精炼厂（Pamp），两者于2021年合并，这在精炼厂中较为少见。

该公司今年招募了多位资深人士，包括聘请汇丰银行（HSBC）前贵金属业务主管保罗·沃勒（Paul Voller）担任副主席，并在香港设立新的地区总部，扩大了在亚洲的业务。

埃米特表示，计划明年进一步扩张，包括推出黄金期权交易以及扩大在美国的精炼业务。“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全球领先的贵金属机构，”他说，“除了从地下开采黄金，我们无所不做。”

华尔街银行的一大优势是拥有庞大的资产负债表——这一点在今年尤为关键，黄金价格的意外飙升给制造商和小型交易商的资产负债表带来了压力。

然而，许多银行业外的竞争对手在实物黄金采购方面拥有更丰富的专业知识——这一领域颇具复杂性，因为必须确定黄金的来源，使其符合“合格交割”标准并获得伦敦金银市场协会（London Bullion Market Association）的认可。对于许多银行而言，在黄金精炼前就涉足供应链上游，购买不合规黄金的风险过高。

两家瑞士贸易公司最近开始涉足这一上游领域。传统上专注于能源和基本金属的托克集团（Trafigura）和贡沃尔集团（Gunvor），今年均开设了实物黄金交易部门，处理“粗金锭”（doré，即从矿山开采的混合其他金属的金锭）和精炼黄金。

Crisil表示，今年最赚钱的交易之一是1月至2月纽约与伦敦市场之间出现的套利机会。对潜在关税的担忧导致美国实物黄金价格相对伦敦市场大幅飙升。

不过，并非所有机构都能抓住这一盈利机会。Crisil的明斯表示，今年银行的黄金交易收入呈现出比往常“更大的离散度”。

许多黄金行业资深人士对黄金如今成为关注焦点感到欣慰。“在我职业生涯中的某些时期，金属行业无人问津，”StoneX的斯金纳表示，“如今情况完全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