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内容来自金融界
责任编辑:窦晓芸伦镍市场接连上演逼空行情,3月8日连破6万、7万、8万、9万、10万美元关口,持续刷新历史纪录。伦敦金属交易所3月8日晚间发布公告称,取消所有当地时间3月8日凌晨0点或之后在场外交易和LME select屏幕交易系统执行的镍交易,并将推迟原定于2022年3月9日交割的所有现货镍合约交割。
中航油事件——风险认知不全面,中航油被“下套”巨亏5.5亿美元
2003年10月份,时任中国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航油)总裁的陈久霖判断油价将会在下半年开始下跌,甚至会出现跌停。因此,中航油在该价位进行做空,在市场上进行了卖出石油看涨期权同时买入看跌期权的操作,其中小部分仓位是通过伦敦石油期货市场进行交易,大部分则是通过柜台期权市场交易。交易对手方包括高盛商品部(J.Aron公司)、三井能源风险管理公司和巴克莱资本等。
然而,进入2004年之后,国际油价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不断上涨,中航油损失越来越大。如果按照当时期权合约约定的条款进行履约,2004年4月份期权到期时,中航油应承受580万美元的亏损。随着油价上涨,中航油的空仓却越加越多,公司需要支付的保证金也越来越多。
2004年10月26日,当中航油因现金流不足而无力承受持续增加的保证金时,交易对手方之一的三井能源风险管理公司开始逼仓。此时,中航油迫不得已在高价位上实行部分斩仓,账面上的浮亏开始转为实际亏损。2004年11月29日,中航油在新加坡申请停牌,第二天公告显示已经亏损3.9亿美元,潜亏1.6亿美元,合计5.5亿美元。
陈久霖在2005年2月接受采访时提到,
日本三井、美国高盛公司等先是给中航油“放账”操作期权,即在一定金额范围内不用收取保证金;后又允许挪移盘位,对挪移盘位的风险也没有说明。后来等到油价冲到历史高点时,中航油却被突然取消放账、提高保证金比例,逼迫斩仓。
中航油之所以会盲目地听从交易对手方的建议,主要原因还是自身对于期权工具的不了解,对于衍生品交易的风险认知不全面。
国储铜事件——“明星交易员”自信做空,国储局损失9.2亿元人民币
“国储铜”事件同样发生在有关机构预测国际铜价会下跌,但实际却持续上涨的时期。
2004年11月,英国商品研究所预测,2005年全球铜供应将出现10万多吨的过剩,国际大投资银行也大多预测2005年铜价会下调,市场将继续过剩。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国际铜价逆市上涨,铜价在2005年11月达到当时的历史最高纪录,高达4146.65美元/吨。
2005年11月初,国家物质储备局先透露出将释放五万吨库存的消息,随后突然亮出手握130万吨铜的“家底”。11月中旬,国储局又发布国家储备铜竞价销售公布称:为缓解当前国内铜供应紧张的状况,满足国内消费需求,国储调节中心受国储局委托,于2005年11月16日拍卖2万吨国家储备铜。随后的一个月内,国储局举行了四场现货铜拍卖会,拍卖起价一次比一次高,给市场带来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大,更加助推了沪铜期货和LME铜期货价格的上涨。
据当时外电在2005年11月时披露,时任国储进出口处处长的“明星交易员”刘其兵在铜期货市场上通过LME场内会员SEMPRA,在每吨3100多美元的价位附近抛空铜,建立空头头寸约15万至20万吨。但自2005年9月中旬以来,国际基金不断以推高铜价的方式逼空国储局,铜价每吨上涨约600多美元。不断走高的国际铜价给国储局造成巨额亏损,所以国储局不得不通过不断抛售国内现货来缓解压力,挽回损失。
2005年国庆后,LME铜价突破每吨4000美元,刘其兵逃遁时仍持有20万吨的铜期货及期权未平仓空头头寸。按照法庭认定的数据,当时账面亏损已达6.06亿美元。
最终,刘其兵致使国家发改委下属的国储截至2007年4月30日越权头寸基本清理完毕时,仍损失折合人民币9.2亿元。时任中国银监会主席刘明康坦言,由于缺乏对市场风险的有效控制,国储局在此次事件中损失惨重。
总结过往两次中国企业被国际投行逼空导致巨额亏损的事件来看:
对期权工具的不了解,和对于衍生品交易的风险认知不全面是导致亏损的主因,其次,缺乏对市场风险的有效控制也是重要因素。期货、期权原本为套期保值的工具,然而部分企业却在套保中走入“歧途”,理性地使用避险工具,有效规避风险,才能实现套期保值的最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