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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白宫官员透露,特朗普政府正在考虑改革联邦政府收集和报告就业数据的方式。本月早些时候,在疲弱的非农就业数据公布后,特朗普突然解雇了劳工统计局(BLS)局长,此举引发后续连锁反应。
近日在一系列闭门讨论中,白宫幕僚和劳工部官员权衡了数据收集的新方案,以及可能提高效率的新技术。白宫助理表示,目标之一是提高BLS调查的回复率。特朗普公开和私下都抱怨就业数据被设计成在政治上伤害他,尤其针对那些大幅修正的数据——这些修正使他关于“经济在第二任期腾飞”的论断变得复杂。官员们称,特朗普已告知顾问不希望未来数据再出现大幅修正。
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Karoline Leavitt)周二表示,特朗普正在审视就业数据背后的“方法和手段”。
对这些每月第一个周五发布的报告进行任何修改,都可能招致批评,认为特朗普试图为政治目的操纵数字。这位总统长期质疑不符合其世界观的数据,并采取措施加强对历来独立运作机构的控制,清除他认为不忠诚的职业官员。
在BLS报告大幅下修5月和6月新增就业数据数小时后,特朗普解雇了局长埃里卡·麦肯塔夫(Erika McEntarfer)。特朗普本周表示将提名支持者、BLS批评者EJ·安东尼(E.J. Antoni)接任。
安东尼本周接受福克斯数字新闻采访时表示,BLS应暂停发布月度就业报告,直到流程被“纠正”。“BLS应暂停发布月度就业报告,但继续发布更准确、时效性较差的季度数据,”他告诉福克斯新闻,并补充道:“从华尔街到华盛顿的决策者都依赖这些数字,对数据缺乏信心会产生深远影响。”
一位白宫官员表示,安东尼是在不知情将被提名为BLS局长时接受的采访,其言论不代表BLS官方政策。作为传统基金会经济学家和保守派人物,安东尼未回应置评请求。白宫女发言人泰勒·罗杰斯(Taylor Rogers)表示,安东尼将“优先提高调查回复率和现代化数据收集方法以提升BLS准确性”。
前BLS局长们表示,特朗普解雇麦肯塔夫的决定给该机构制造了信任危机,将加剧对其任何改革的怀疑。“我认为解雇埃里卡让这项工作更加困难。现在无论是否同意特朗普,都必须重建对统计局产品的信任,”曾在特朗普首个任期担任BLS局长的威廉·比奇(William Beach)说,“白宫幕僚工作失职,没有告知总统:局长并不能控制数字。”
白宫官员表示,在解雇麦肯塔夫前数月就对就业数据存疑,但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些担忧从未传达给她。特朗普外部顾问斯蒂芬·摩尔(Stephen Moore)称选择安东尼是因为白宫认为“流程有问题”,预计政府将聚焦改变就业报告编制方式而非替换BLS员工。“更多是关于改变程序,”他说,但补充认为仍需保留月度报告。
比奇表示BLS员工在特朗普首个任期就担心白宫干预,但担忧未成真。他对解雇麦肯塔夫感到意外,认为数据修正与政治无关。为政治目的篡改数字会破坏全球信誉,“我认为这会迅速成为公共问题,”他说。
BLS前工作人员表示数据收集有长期固定流程。两党都提出过可能减少大幅修正的改革建议。2023年BLS与人口普查局启动多年期项目更新家庭调查,希望2027年前增加在线回复选项。
2013-2017年领导BLS的埃丽卡·格罗申(Erica Groshen)表示就业数据编制流程基本未变:包含6万户家庭调查和12万家企业的调查,企业按月报送。数据经BLS审核后形成报告,局长可在发布前预览但“从未更改过数字”。
格罗申称曾讨论改变报告发布方式,考虑过使叙述形式“更生动”,也考虑过增加调查频率,但从未讨论改变月度报告计算公式。比奇指出BLS已在推动调查现代化,因“回复率快速下降至70%以下”。两人都认为增加调查频率可减少大幅修正,但中小企业回复率在经济压力时期下降无法控制。
格罗申表示支持以无党派方式推进改革:“BLS有许多希望最终改变的地方,但一直缺乏资金去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