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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柏林和其他西方国家转变立场,比利时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其允许动用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为乌克兰提供一笔“赔偿贷”。
2022年,为应对俄乌冲突,约有1900亿欧元的俄罗斯主权资产被冻结在总部位于布鲁塞尔的中央证券存管机构——欧洲清算银行(Euroclear)。但包括美国、德国和比利时在内的许多西方国家,由于担心法律和金融上的反弹,此前一直不愿动用这笔资金。
然而,近几周欧洲的立场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在外媒看到的一份美国立场文件显示,特朗普政府呼吁G7盟友扣押“或以其他方式使用俄罗斯的基础资产以资助乌克兰的国防”之后。
德国总理默茨在最近在一篇专栏文章中写道,应将其中1400亿欧元用作贷款来武装乌克兰。此后,欧盟委员会详细阐述了如何构建这样一笔“赔偿贷款”,并认为莫斯科应为俄乌冲突承担代价。
但比利时首相德克罗已要求其他26个欧盟国家为这笔贷款相关的法律和金融风险买单,并为全部金额提供担保,以避免比利时最终需要偿还这笔钱。他的立场招致了其他国家的谴责,特别是因为欧洲清算银行的利润一直需要缴纳比利时的企业所得税。
一位参与此事谈判的欧盟高级外交官表示:“三年来,(比利时)一直说欧洲清算银行是比利时的,所以收益也是比利时的。现在,当它想分担风险时,又声称欧洲清算银行是欧洲的了。”
三名参与筹备周三新一轮欧盟会谈的外交官表示,他们对比利时官员的耐心正在耗尽。其他国家则认为,乌克兰的困境需要团结一致,并指出波兰同意成为对乌克兰武器供应的主要枢纽,丹麦也同意向基辅派遣F-16战斗机,而它们都没有要求其他国家分担风险。另一位欧盟外交官说:“现在已经没有轻松的选择了。每个人都必须尽其所能。”
欧盟委员会已经试图减轻比利时的一些担忧,增加了一项条款,即如果俄罗斯开始支付赔款,这笔贷款将由各国的或有负债来覆盖。
一位欧盟高级官员表示:“我们实际上认为,比利时在这里面临的风险相当有限。这并不是说完全没有风险,也不是说我们不想与比利时进行非常严肃的讨论……但这些风险或许是可控的。”
在大多数欧盟国家的支持下,欧盟委员会认为,利用俄被扣押资金向乌克兰提供贷款并不构成资产没收,并指出欧盟不承认欧盟以外的法院裁决。但比利时政府表示,“目前流传的计划并不令人满意”,或有负债也“没有解决风险覆盖的问题”。欧盟的目标是在12月前就这笔1400亿欧元的贷款达成协议,首批款项计划于2026年第二季度支付。
根据欧洲清算银行的数据,自2022年以来,比利时政府已从属于俄罗斯央行和受欧盟制裁的俄罗斯实体的资产所产生的利润中,征收了36亿欧元的税款。比利时政府表示,这些税收收入“完全指定用于支持乌克兰”。然而,并非所有资金都已转交给基辅。
德克罗上周表示:“有些人在我背后说我是个战争贩子……因为我想保留十亿的税款。在我们那儿,十亿对于我们正在承担的风险来说,只能算是小钱。”
了解讨论情况的官员指出,在最近于哥本哈根举行的一次峰会上,德克罗的立场已经惹恼了一些欧盟同僚。他们还指出,与丹麦、瑞典和德国相比,比利时在过去三年中对乌克兰的军事支持水平相对较低,后几个国家提供的支持要多得多。
比利时官员声称德克罗的立场是合理的,因为他是在捍卫国家利益。其中一位官员说:“直视他们的眼睛,告诉他们红线在哪里,这本身就是有价值的。”但其他欧盟领导人表示,他缺乏灵活性的做法正开始适得其反。
当被问及对冻结资产计划的反对意见时,丹麦首相弗雷泽里克森表示:“替代方案是什么呢?我们必须找到一种融资方式,如果不是这种方式,那我还没听说过任何(其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