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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停摆对其经济的影响暂时还不算大,但这场僵局已进入第四周,并有打破最长纪录的危险,经济学家们越来越担心后续后果将更加严峻。市场开始担忧,某些环节可能出现大的“断裂”或“裂痕”,从而重创经济。
10月1日停摆之初,经济学家们对其经济冲击相对淡定。根据以往经验,他们估算停摆每持续一周,四季度(10月至12月)的年化GDP增长将损失约0.1%到0.2个%。但他们所有预测都强调,停摆时间越长,经济风险就越大。
牛津经济研究院的团队直言:“对政府承包商、私营企业和消费者的连锁反应更难预估,但每拖延一周,对经济的破坏力就越强。”
这次停摆已持续22天,是历史第二长。一旦拖过11月4日,它将“荣登”最长停摆榜首。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次停摆比以往更彻底。过去很多联邦机构仍能运作,政府只是部分关闭。
牛津经济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Nancy Van Houten警告:“一旦越过11月中旬,停摆将与年末假日季撞车,那时我们就要真正担心经济出现持久性创伤了。”
标普全球美国经济团队总监兹迪纳克(Mark Zdinak)补充道,消费者和零售商正在越来越早地开始假日季,这意味着即使停摆在圣诞节前很久结束,也可能造成经济损失。
美国经济受到破坏的证据每天都在累积。一些州已发出警示,低收入居民可能领不到“补充营养援助计划”(SNAP,俗称食品券)的福利。该计划覆盖4200万美国人,而当下食品价格已在高位。
联邦雇员拿不到10月18日截止的发薪期工资。政府那些“基础”业务——从批文许可到合同审批——全部停滞,让无数企业进退两难。
经济学家最担心的是,这些影响虽然对个人痛苦,对整体经济影响尚小,但可能触发一个引爆点:消费者和企业信心崩塌,进而收缩支出,将经济推入螺旋式下滑。
Houten解释说,经济学家普遍担心停摆会引发信心危机,导致“消费进一步收缩,引发更多裁员,最终导致支出更加低迷。”
她表示,当前的经济已处于险境,劳动力市场“蹒跚不稳”,低收入家庭的支出压力巨大。
早在2011年8月,共和党和民主党在债务上限问题上僵持不下时,消费者信心就曾暴跌,支出也随之大幅萎缩。
经济学家们承认,尽管警告了信心下滑的风险,但他们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
巴克莱银行高级美国经济学家米勒(Jonathan Millar)表示:“我们正在踏入一个极度陌生的领域。”他认为,政府数据的缺失,造成了如“月球背面”一般的盲区。
米勒目前预测美国四季度GDP年化增长率为1%。他表示,如果停摆持续到11月底,GDP数据可能持平甚至出现负增长。
本质上,消费者信心的大幅崩溃是难以预测的。
摩根士丹利首席美国经济学家加彭(Michael Gapen)称,如果停摆拖到11月中旬,他将对经济更加警惕。
加彭担心,停摆时间越长,越有可能与其他风险(如贸易摩擦)叠加,共同触发消费者和企业推迟支出。
这位经济学家认为,被停职的员工担心能否拿到补偿工资或直接被裁,这种恐慌情绪可能会蔓延到私营部门。
本月早些时候已发出超过4100份裁员通知,但联邦法官上周已发布临时限制令,阻止了这些裁员。
特朗普和其他官员曾暗示,某些机构可能不会向部分员工支付补发工资。
波士顿学院经济学家贝休恩(Brian Bethune)认为,停摆正在抽干经济体的流动性。
贝休恩说:“随着支出水流开始枯竭,水面下的“礁石”就会显露更多,局部企业破产的概率会急剧上升。”
他认为,这可能促使美联储停止缩减资产负债表(即放松动性)。如果僵局仍无解,这甚至可能导致美联储在12月被迫实施一次大幅降息。